Ducati 916
肘不动声色捅了一下。    死阴逼。    饭也不让人吃。妈的。捅的我倍儿疼。    幸而对面这位气焰颇高的大哥很快低下头来。血还在他脸上淌,但他只是埋着脸,低声说,成王败寇。    像是认了这个台阶儿。    我没看过厚黑学,也不太懂什么攻心术。但四眼儿总能做到他认准的事。    四眼儿满面笑容,起身和对面这位大哥握手言和。然后颇为儒雅的把袖口放下来。    他又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年轻人。    他看着胸有成竹。    这是自然的。    他从来能做到他认准的所有事。于是,他变成屹立不倒的盾牌,当我们冲锋陷阵时。    回去的时候天黑了。高速上车很少,他骑的更带劲。几乎让我在婆娑的路灯中飞。    我抱住他的腰,感到要被深夜呼啸的北风刮走。我的脸被吹得烧疼,但不知道为什么很舒坦。    于是我在他背后引吭高歌。    他又没沉住气,用背撞了我一下,喊:“别他妈跑调了。”    他的皮衣一股扑面而来的腐朽皮革味儿。他的声音又被闷在头盔里,听着像米老鼠。    我大笑起来。把他惹毛了。    他库库踩油门,我的心几乎要顺着喉咙跳到嘴里,血管激昂,但我不肯认输。于是我的歌声在高速上飘荡。    我兴致勃勃,大声喊道,我们去嫖娼吧。    他真的被我弄的梗了一下。    这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称儒士,洁身自好,从来不手冲。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唱的太难听,后面有一辆大众狂按喇叭。    他脸丢到家门口,一语未发,风驰电掣地载我在漆黑的暗夜中穿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