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
,阮棠是被院中传来的练剑声吵醒的。 她压着一肚子起床气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,就见到握着重剑的人转头看向她,目光在触及她的一瞬,面上便挂上了那副纯粹明灿的笑。 棠棠,你醒了? 晨光落在蜜色的肌肤上,流转过琥珀一般的淡淡华光,那双澄澈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形状,盛着和软的光望着她。 阮棠忽然也就没那么生气了。 是被你吵醒了,怎么这么早便练剑? 闻言,陈诺露出懊恼神色,当即便要收起剑。 因为这几日都在路上,没能好好练剑,所以我才想着今天早起练一会儿,没想到吵着你了。 眼看方才意气风发的人顿时蔫儿了下来,阮棠倒有些微微心软,出言叫住了她,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抬手挽起了发。 算了,我也许久未练鞭了,那便同你一块练会儿吧。 陈诺眨了眨眼,便又笑起来。 棠棠真好。 阮棠松展开眉目,轻哼了一声,拿过软鞭走到她身旁,尚未开始习练,却一眼瞧见了眼前人掌中的伤,不禁蹙起了眉。 呆子,你手上怎么伤了? 闻言,陈诺看了看自己握剑的手,有一条细微的伤痕自虎口处裂开,微微渗了血色,却并无什么痛意。 大约是方才练剑时不小心震裂的,习武之人难免受些伤,不打紧。 阮棠面色不虞地斥她一句:笨!你不会戴手衣么? 手衣?陈诺惑然地看她。 阮棠白她一眼,一把拉过她的手往屋中走去,自包袱中寻到伤药为她仔细上过药,随即将一副薄软而结实的手衣扔到她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