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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质十字架。楼道里的声控灯时明时灭,在两人脸上投下忽长忽短的阴影。

    "第七起了。"林默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产生诡异的回音。陈予白没有回应,只是死死盯着台阶上那些暗褐色的痕迹——它们蜿蜒如蛇,最终消失在五楼拐角处。

    全副武装的特警在楼下形成包围圈,枪口的寒光在月光下泛着冷意。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警员突然打了个寒颤,他分明看见五楼窗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,但夜视仪里却什么也没显示。

    围观人群中,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突然咯咯笑起来。她踮起脚,对着空无一人的三楼窗户挥了挥手。"mama在看我们呢。"她甜美的声音让周围的成年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楼上的勘查现场,陈予白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悬在半空。解剖刀下那具"尸体"的胸口正在微弱地起伏,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,却放着一朵鲜红的山茶花。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和他三年前殉职的恋人别在胸前的,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昏暗的审讯室里,惨白的灯光在欧阳平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。他机械地搓着手指,指节泛着不自然的青白,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。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。

    "请再详细描述一下你发现现场的经过。"警官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,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响声。

    欧阳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噩梦般的场景——六具覆盖着白布的担架依次从庞家那栋哥特式老宅里抬出来。最娇小的那具尸体垂落的手腕上,还挂着那串他熟悉的银铃铛手链,在寒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是亡魂最后的呢喃。

    "我...我只是去送庞老先生订的药材。"他的声音干涩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