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是种偏爱

房走去,边走边轻声说:「楼上第二间,浴室在右侧,睡前我让霜霜陪你。」

    走到楼梯转角时,她忽然停下,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:「言芷,我不是在找接班人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在找——」

    她没说完那句话,只转身微笑,「明天,早点起。」

    然後就上楼了,留下一室灯光和言芷自己的影子。

    言芷没有追问那句话的後半句是什麽。

    可她知道,那不是导师的话,也不是职场的安排——那是一句只有在夜深人静、两人独处时才会说的话。

    是某种开端。

    浴室里蒸汽渐散,言芷站在镜前,头发还微微Sh着,脸颊泛红,却不是羞涩——而是从剧组混乱中脱出後,第一次感受到的某种「失重」。

    沈若澜家的浴室乾净、明亮,墙面是带金边的大理石,落地镜前摆着整套欧系香氛,连毛巾都厚实得像酒店的厚枕。

    她泡在热水里太久了,直到指尖微皱,心才慢慢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可真正的「静」,是躺上那张欧式雕花大床後开始的。

    天花板装饰着华丽的水晶吊灯,但此刻没开灯,只有壁边一盏h光淡淡亮着,把整个房间映得像一间不属於她的舞台布景。

    她躺着,眼睛睁得大大,看着那高挑的天花,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像一枚微不足道的按键,被摆进某部JiNg密机械里——

    它也许会被启动,也许永远只是备件。

    她翻身,双手抱住毯子,额头贴着枕头边缘。

    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了。

    她被骂,被群嘲,被传言笼罩;她在沈若澜的目光里感受到一